鹅桑_

佛系坑王,随缘更新
搞 K 万 岁

【EXO/都暻秀】不知润玉何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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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身上有点痒痒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我勉强翻了翻眼皮。

这一翻还真不要紧。

我这本来好好地躺着宿舍的床上,眼前咋突然还杵着一个拿着扫帚穿着长衫的老头了?

  我撑着手起身坐起。

“嘶——哦疼疼疼——”脖子和腰都无比的酸痛和僵硬,这下到一下子让人睡意全无,我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视线往下望了望刚刚躺的地方。

这哪是我宿舍床上那香香软软的床被?

眼下的平地上只摊着几块木板,上面盖了块破麻布。

我这下子是彻底懵了。

“姑娘我看你穿得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可是与家人闹了矛盾?但也别想不开就这么离家在外啊。”那老头将我打量了一番,便又开口了。

穿得像个大户人家?嗯……不就是普通棉质睡衣么,哪有什么特别的……哎?

身上穿着的不是现代轻便的睡衣,而是上身对襟中袖,下身堪堪到小腿的长裙。

民国时期的衣服?

我带着满心疑惑快速浏览了周围。

“妈呀……”抬头望去,伫立在眼前的是一幢三层楼屋,最底层的大门上挂着牌匾,上面的繁体字苍劲有力。

钰璟楼。

钰,美玉也;璟,美玉之光彩也。

我估摸着这可能是一家大商铺,外观看起来像是旧时的建筑,而且外面来来往往的车马和行人都不像是现代人的样子。

“这是什么穿越剧情?”我在心中默默腹诽着,表面上也定了定神色。

眼下情况不明,只得慢慢来了。

“唉哟,我趁天色尚早在钰璟楼前扫会儿地,怎想突然看到你这个女娃躺在这里,”老头儿扬了扬扫帚,“你是哪家的闺女?要闹脾气也不能整夜流落在外啊,你可知当今的京城有多不安定,听暻先生说紫禁城那位怕已是强弓之弩,什么众多军阀蠢蠢欲动的,我听着就心慌。”

难不成真的是我穿越了?

“京城?这里是北京?暻先生又是哪位?”民国时期我倒是记得的,只不过这位暻先生又是何人?

“姑娘我看你是在外边睡了一夜睡傻了吧,这里自然是北京,而暻先生也就是眼前这钰璟楼的老板都暻秀啊!钰璟楼可是这京城最大的珠宝商铺,而我们暻先生在京城也可是相当出名的!”

我怎么觉得这老头说这话时双目发光呢?

“哦那个,我是外地来的,前几日随家里人到的这里,”我思索着准备给自己安排一个名正言顺的来历,“嗨,这不最近有点乱嘛,约莫是在临近京城的地方与家人走散了。我自己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啊走的,估计是走了太久累极了,脑袋也就昏昏沉沉的,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我分外真挚地看向老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可别被看出什么破绽啊。

“姑娘你也是太不小心了,京城这么大一人在外真的很危险啊,等会儿等暻先生来了我问问他能不能收留下你,我们暻先生可是非常心善的。姑娘我看你也长得蛮水灵的,在店里干点活应该是行的吧?”所幸这老头并未看出什么,还替我安排起了接下来的归宿。

我乖巧地点点头。

老头儿随即又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你可知暻先生那副俊俏模样哟,不知引的京城多少女子对其暗许芳心啊。”

“……”

我不知道,行吧。

若是放在现代,这老头儿怕这位暻先生的粉丝吧?

“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禁撇了下嘴。

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后说,我定是想要打死我自己的。

对不起,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2.


天空逐渐变得阴翳起来,乌云叆叇,沉甸甸的,  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捅出个巨大的窟窿,无尽的雨水从中倾泻而下。

厉风怒号着,疾袭进街道,像是要把街上的所有东西碾得支离破碎。


3.


山雨欲来风满楼。


4.


“这天看着怕是要下大雨,也不知暻先生带伞了没?诶姑娘,你也进来避避。”老头儿提议到。

果然我只是附带的那个么……

于是我便随着拿着扫把的老头儿进了钰璟楼内。

老头很是贴心的给我倒了杯茶。

我也十分配合的细细品了一口。

杭州的西湖龙井,嗯,不错。

我抱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缘,准备好好参观参观这钰璟楼。

嚯,钰璟楼果真担得起这个名字,宽阔亮堂的楼内放着一排排用红木制成的展柜,柜上则整齐的摆放着各式的玉石珠宝,再用玻璃罩上。

我瞧着这些玉石珠宝用的都是用上乘的材料做成的,样式也是十分的精致华丽。

“我是在这儿做掌事的,一楼的大部分只能算中上等品质的,更好的宝贝都在二楼呢。”在我惊叹的目光中老头儿给我将这钰璟楼里的一切一一介绍起来。

“钰璟楼是四年前开业的,当初的一间小商铺,不过寥寥几年,便已经营得如此之大……”

“暻先生实是块经商的好料啊……”

屋外长久不断的雨声,屋内光彩熠熠的珠玉,眼前身着长衫侃侃而谈的老人。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事物,又或者只不是我一夜的空梦罢了?

我闭了闭眼,

眼前依旧是刚刚的那番景象。

“算了,管它是什么,我又何曾惧过?”我继续向里面走去。


5.


当我走回去准备去找老头的时候,老头身旁正站着两个五官深邃,金发碧眼的洋人。

“How beautiful!Could you please talk to us about the price of this jade?”其中一个戴着高脚帽的洋人道。

老头一下子语塞,指着展柜有些手足无措。

我走上去拉开老头询问怎么回事,老头道:“我哪想的到今天这么早就会有洋人顾客上门啊,洋人客户这块都是暻先生做的沟通,要不是昨日暻先生有事去宅子那儿了,平日这个时候定是在的。我一老头,能识些许字便不错了,这洋文确实是一窍不通啊。”

这暻先生竟然还会外文?有点东西嘛。

“这可怎么办呐?顾客要是等得不耐烦生气了,这不就错失一笔生意了么,暻先生若是知道了肯定是要不高兴的,唉呀该怎么办才好……”老头满脸愁色。

我掂量了下自己前不久刚过六级的英语水平,向老头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点。

“你告诉我这块翡翠多少钱呗。”

“告诉你有何用?难不成姑娘你还会洋文?”老头半信半疑。

“自然是会点的,放心。”我打出包票。

老头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十银元?”我对这个货币十分混乱的时期的物价还真不是很了解。

“臭丫头片子!五十银元是想我们钰璟楼早日倒闭吗?”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估计是碍着俩洋人的面才没过来打我。

“哦哦五百银元。”

我轻步走到俩洋人面前,露出得体的笑容,向他们用英语回复了一遍。

“So could you tell us about the quality of this jade?”那戴高脚帽的洋人又发话了。

What?这个也要讲?

“我来吧。”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一道温润却带着微微低哑的声音响起。


6.


来人穿着一身鸦色长衫,长衫上晕着几滩水迹。

他正疾步向我们这边走来。

半凝着水汽的面孔上,柔软黑亮的发丝向后梳起,略微杂乱却十分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极深极遂极明极亮的双眸。

这双眼好似能容纳世间万物,人间百态。


他走到那两洋人面前,微抿着的双唇轻启,用流利的英语与他们交流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人英语不仅说得非常流利,就连发音也纯正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

梦照惊鸿,楼阙翩翩。


7.


不一会儿,交谈便结束了。

一个洋人满意地从包里拿出支票,递给我身旁的老头,拿了装好的翡翠便同另一人迈步出门了。

“今日第一笔生意……暻先生可是未带伞?要是淋多了雨染上风寒便坏了。”老头竟分外恭敬的对那人道。

这便是闻名京城的暻先生都暻秀么?果然非比寻常。

面相生得极为端正便算了,还能经营好如此大的一间珠宝商铺,而且英文也说得这般流利纯正。

真是让人不禁心底发酸。

“无事,今日雨虽大了点,不过幸亏是在我快到这里时才下起来的。”都暻秀拿过老头递来的一块毛巾,轻轻擦拭着身上被淋湿的地方。

“麻烦陈掌事了,幸亏这钰璟楼还有您在,对了,不知这位姑娘是?刚才也要多谢你了。”他仔细地将手上的毛巾折好,放回原位。

嗯?叫我嘛?哇成功引起帅哥的注意了呢。

“这丫头啊?我今早儿在门口扫地时捡的。”老头摸了摸自个儿下巴上的胡子。

“外地来的小姑娘,说是与家人走散了,独自一人进了京城,最后睡倒在我们钰璟楼前。”

“如今京城动乱,幸亏姑娘到的是钰璟楼,若是在军阀巡荡的地方怕是要遭遇不测。”都暻秀脸上的神色不禁紧了紧,“陈掌事说姑娘你与家人走散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我家宅子里还有人在的,过会儿寄封信回去,这段时间会留在京城,让他们莫要记挂,到时候也与回老宅的父母转告一声。”我转过头去瞅了眼身旁老头。

若是再和这暻先生对视下去,恐怕这些谎话迟早会不攻自破。

“姑娘英语说得不错,听口音不像是在这边学的,是去国外留过学?”都暻秀嘴角噙着带有几分赞赏的笑。

“嗯,曾有幸去国外学习几年,英语是和一位英国老师学的。”外教老师来自伦敦,教得很用心,其它方面也很符合英国绅士的风范,额……除了老给我们这帮学生安利盐醋味的薯片之外。

我是真的无法接受这种奇怪的口味。

就在我内心暗自腹诽之时,老头戳了戳我,朝我这使了个眼色。

哦,好像还没解决自己的留宿问题。

“那个,暻先生,你们这儿,还缺人手么?”

“人手倒是暂时不缺,但姑娘若要在京城待一段时候,我是可以给你安排的,不知姑娘能做些什么?我看姑娘你这一身衣裳也不像是给人干那些脏活累活的,是准备给洋人顾客翻译?”

“恕我学艺不精,以我目前的英语水平恐怕无法完全翻译你们珠宝生意这一行的一些词汇。”

“既然如此……”

“不过,我在国外学的是艺术设计。”

“哦?”都暻秀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设计个珠宝样式当然是能的。”对于自己学习的专业,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口说无凭,希望我能看到姑娘你的能力水平,毕竟钰璟楼从不养吃白饭的。”都暻秀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那就麻烦先生给我两天时间。”我也摆正了神情。

“两天?”他微微挑眉。

“足以。”我以笑回应。


8.


“暻先生,问你个事儿。”望着正在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看账本的都暻秀,我问道。

“嗯?”他捻起页角,将账本往后翻了一页。

“我晚上也没地方去,能给我腾个地儿睡觉不?长椅我都不介意的。”我满脸真挚地看着都暻秀。

“哪能让姑娘你睡长椅?三楼就是我住的地方,还有几间空着的客房。”都暻秀合上账本,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含笑。

“暻先生不是有自己的宅子吗?”我疑惑地问道。

“三楼本就是用来住人的,宅子离这远,只不过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住的。”脖间的盘扣被仔细扣好,严丝合缝的,只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我已知晓似的应了声,却不自觉地对着眼前的青年出神。


9.


抱着笔纸上楼时,外边的天像是倾倒的墨水,雨早已停止了下落,繁星依稀可见。

有几家人的烟囱上,火星飞出囱口,化为余烬,消失在静寂的黑夜里。

三楼的一间的客房里,已被佣人收拾过。

红木制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些崭新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

静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竟然在这个久远的时代里,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

入睡前,我的思绪发散到大脑的角角落落。

微光流转。

意识在恍惚中沉落。


10.


再次睁开眼时,身上盖的是宿舍里舒适的棉被,身上穿的也是昨晚睡前换上的睡衣,对床的死党还没睡醒。

陌生而又熟悉。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所以只是我一夜的幻梦而已么?尽管是它如此真实,真实到我经历的一切都能在记忆里找到,那青年的眉眼还在眼前浮现。

*

本不该沉溺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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